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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清俊古拙意境高远——朱鸿祥书画印的艺术风格及成就

 朱鸿祥先生不仅擅书画,更精篆刻,被誉为“当代四人篆刻家”之一(即上海韩天衡、浙江刘江、台湾王岳)。其书法真、草、隶、篆四体皆工尤以篆书最为奇妙。更有那写意花鸟,虽无苦老苍劲雄健的品貌,却呈王雪涛小写意画风。笔墨灵动清逸,设色绚丽淡艳,具有一。种“散淡逸雅、空灵超尘”的境界。
    下面为叙述方便起见,咱先说朱先生的书法,次说花鸟,最后再说篆刻。冈为朱先生是当代著名篆刻名家,所以得留在最后说。
     朱先生是金石篆刻型书家,真、草、隶、篆诸体都能,尤善篆隶。其书笔凝重稳健,婉转流动,具有浓重的金石味。
     先生的篆书远溯秦汉,近取法邓石如。邓石如篆书法梁千秋,是清代杰出的书法家。人称其四体(真、草、隶、篆)皆为国朝第一。朱鸿祥其隶书法邓散木。邓散木隶书取法《已瑛》、《张迁》、《礼器》诸碑。线条朴拙雅致,别具悄味。朱鸿祥篆书融邓散木的隶书为一体,风格朴茂淳静、古穆典雅,呈自家风范。其作品有粗有细,有方有圆,或流转多姿,或神情凝重,显得浑淳古朴,儒雅超迈,别具神韵。
     现在,该说朱先生的写意花鸟画。
     前面说过,朱先生的写意花鸟画初学《芥子园画谱》,后从师李苦禅、田世光、王雪涛兼师陈半丁。陈半丁师法吴吕硕,是吴先生的入师弟子。吴吕硕工书擅画,兼治金石篆刻之学,是近现代书 画篆刻艺术人师。朱先生师法陈半丁的花鸟。陈半丁的花鸟不以貌取物,而是以貌取神,笔墨苍润清俊,风格平淡大真,朴素无华,但意境高雅。其实,朱先生真止师承王雪涛,而王雪涛义师事陈师曾、齐白石等大师,工小写意花鸟,笔墨精妙,取象求真,设色清朗,堪称当代小写意之圣手。至于田世光先生,最善工花鸟,早年师从齐白石、于非庵学花鸟书法,从吴境汀学山水,二十岁时又成为张人千的入室弟子,深得人风堂真传,为当代中国花鸟画之大家。鸿祥有幸,一九五九年由于高考成绩优异,踏入了中央工艺美院的校门。授业于吴作人、庞薰琴、叶浅予、王雪涛、张仃、田世光等诸师。朱先生花鸟画得益于田世光。他以工带写,设色浓丽而不失柔润,笔墨工细而颇具雅韵,白描与点染,水墨与重彩互为参用,呈清新秀丽的风格。从构图上去审视,整体布局疏密得当,自然舒展。其花卉,不作过多的繁枝茂叶,其鸟虫,不作太多的描述刻画,却让人感剑简约而意深,图简而丰富,形简而深邃,是一种意趣无穷的纯真艺术。    
      大凡真正的的画艺术家,都应是将绘画、书法、篆刻熔于一炉,样样精通的。朱先生不但学问精深,著作颇丰,而且在篆学、史学、设计、鉴定均有很高的成就。其篆刻,师法秦汉,笔法苍劲雄健,由于多年的研究教学与艺术实践,使他的篆刻在海内外赢得巨人声誉,
堪称一流。下面我举例说明,以证先生为一代篆刻名家,绝非“浪得虚名”。
      名人印:“阿老”(著名美术家),“张海之印”(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守都宫德马”(日中友好协会会长),“井上靖印”(日中文化交流协会会长、著作家)
      领袖印:“江泽民印”、“华国锋寿”。
      名人闲章:“知白守黑”(张仃先生藏),“大漠孤烟直”常书鸿先生藏)。
      单位印章:荣宝斋书画珍藏章、清华大学学术学院院长之印、江苏省文物总店珍藏。
      尤其澳门回归纪念九方印章的制作。这九方印章,朱鸿祥根据每一方印的不同形状。大小、内容,精心设计,包括印文字体、构图、布局、边框、边款等,方方有别,而义总体和谐,呈现感人心魄的清新秀丽、宏约深沉之美。
      九方印中最人的一方是“澳门同归纪念”印,约十二公分见方,采用宽边、小篆、细朱文刻,庄重人方,很有汉玺味道。
     “河山重光,沧海扬帆”印,则采用大篆、白文形式,观之一派喜悦、活泼的气氛。
     “统一祖国,振兴中华”印,采刚汉印风格,以小篆、阳文刻,运刀老辣,充满自信。
     “一国两制,澳人治澳”印,刻文为小篆,边框用朱文,刀法规范,给人以庄重感。
     “镜海长虹,妈阁紫烟”印,是描,弓澳门自然与人文风光的,此印吸纳了齐派风格,将汉印中平正方实、转折圆而结体方的构图特点加以变化,使印文外形方正、而笔意疏密参差变化,显得雄浑刚健;边款则用草书,使其与印文相得益彰。
   “情系澳门,聚首濠江”印,采用小篆、朱文刻。此印取法让翁(吴熙载)的飘逸劲健、酣畅淋漓风格,给人以舒展娟美之感。
   “黑沙雪浪,灯塔松涛”之印,描写澳门的海上风景,小篆朱文,运用了人康先生篆刻的秀丽中带苍劲、流畅中见朴厚的特色,并能融会贯通而出新意。印章气势宏人,天然浑成,见章如见海,观海义仿佛见剑海的千变万化。边款用行书,使印章富于动感。
    “百年沧桑,浩气长存”印,采用大篆,字体凝重,边框有残有整,印文突出其豪放大气。加之边款的隶书,读来颇感厚重。
    “繁荣澳门万象更新”印,采用细朱文、追求不规则的变化。所在布局、远笔上借鉴了生肖印的生动传神,特意在活泼奔放上下功夫,使其具有鲜活、浓郁的动感气息。
      观这九方印章,字体既有人篆小篆,又有楷书隶书,朱文白文各异,边框边款变化多端,虽然仅在方寸之间,却蕴藏着丰富的文化艺术内涵,不愧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结晶,也堪称朱鸿章篆刻艺术的巅峰之作。
      纵观朱鸿祥先生的篆刻,既有邓石如(邓派)之风韵,苍劲庄重,流利清新,有粗有细,有圆有方,神情凝注,变化无穷:还有吴吕硕(吴派)大印雄健,小印宏大,苍劲雄朴,古拙浑厚,纵逸超迈,神趣昂然风貌;更有齐白石(齐派)秦篆的特征,外形方止,疏密参差,雄伟刚健,变化生动,结体长方,大胆变革而不失法度。当代篆刻(指从齐白石之后),绘画界出现了现代画派,篆刻界也出现了现代“画”派。朱先生的篆刻,广采博取,在保留秦篆形体规整原貌的基础上,注入新的内容,融书画艺术的处理手法于一体,特别是他的生肖印,人物印,造型简练概括,形象生动传神,动态栩栩如生,活泼奔放,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在他从事艺术创作五十年的辛勤劳动中,其作品熔绘画、书法、篆刻为一炉,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
      艺术只有独特风格才有生命力。所谓独特风格,就是使竹品有个性、有特点,主要是“不择”一切手法皆为我川,表达自我的意愿和情感。凡篆刻上取得成就的一代名家,都是广采博取,并能融会贯通而出新意,才能使作品别具一格。我相信,这位中国篆刻史上集书画印之人成者的朱鸿祥,只要本人不固步自封,敢“晚年变法”,与时俱进,在他深厚文化底蕴的基础上赋予时代感,擎旗者且不说,我看中国篆刻的新纪元从朱鸿祥“承前启后”开始,是当之无愧的。
     言无不尽,就此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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