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爱其《生生者生》研讨会”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行


    7月2日,《沈爱其展览研讨会》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行,展出了沈爱其力作《生生者生》,此作品首次亮相,全面展示了艺术家的近期创作状态,并通过《生生者生》为源对沈爱其的艺术创作展开了研讨。艺术界著名批评人士杨卫、杭春晓、徐虹、王端延、王春辰、皮道坚、盛葳、贾方舟、高岭以及艺术家沈爱其参加了此次研讨会,以下是研讨会实录:

 徐虹:我觉得沈爱其的作品留给我的一个很主要的感觉是他把传统的“道”变成了“肉身”。最有意思的是(如屏幕)如果光是纸上的作品可以感觉到里面的感情,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手、脚,包括他整个所谓的气、势都是从他身体里面来的,这个过程中他留下的节奏,留下的气,留下的态,是由他造成的,看这个可以感觉到。如果不是那么直接就是他的作品必须要和他的过程放在一起看,所以我觉得强调他的作品的一个纸面结果还不如强调他的作品的“过程性”,因为身体是在过程中留下痕迹的,“道”也是一个过程,“道”不是形而上本体论的存在,而是一个过程中的一个不断地展开,不断地变化,不断地合理性、合理化过程中存在的。所以他的作品如果是从这样一个时间的维度和身体的维度结合起来的时候,我们想传统可能在这个层面上就有一条不同的解释,如果在这个点上,我们再来解释笔墨的时候,我们对笔墨就不会用一些客套,就是十八世纪、十六世纪的语言来说笔墨,我们会用今天当代人的语言来说我们的笔墨。这是第一部分。

 第二,我觉得他的作品还有一种共通性。独特性作为一个个体的生命和他的笔墨在一个流动的过程中间、互动的过程中留下的痕迹、留下的生命体,但是这个生命体必然也是要和别的沟通。不可能是专制的、独裁的,因为他的笔墨语言和传统的文化关系,他必然是要和传统文化有一种嫁接,他嫁接的目的并不是说他完全要屈服于传统或者是使自己听命于传统,而是他要通过这种语言来和这个群体的人进行沟通,乃至于和人类进行沟通。因为这样的一种用笔方式和身体的关系是全人类都懂的,我看这样的作品说抽象表现主义有什么不能理解,什么西方、东方,人类在他的生命充满激情的时候,他要留下痕迹的时候不管他是用油画颜料还是用刀或是是用泥巴也好,还是用毛笔蘸上墨也好都有一种扑向这个世界,都有一种向他者敞开,向常人敞开,和常人沟通的意愿。他的作品除了独特性以外还有不少的共同性。最近《旅行者一号》,科学家们有一个看法,飞到了边缘的时候,太阳的粒子越来越减少,外部的粒子增加,这个共同体有一些衰落的东西,也有一些新进来的东西,但是这个共同体还是在太阳系和宇宙大门中间的过度,没有办法截然说成这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在这里边东方和西方就像这个例子一样互相流动、互为共生,当然有一些地方强一点,有一些地方弱一点,这个就是人这么一个世界,我们的城市、我们的艺术和我们和宇宙之间时候是有一些共同的地方,如果说人只是独特到和整个宇宙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一个狂人的语言,绝对不是一个今天正常的常人语言。所以我觉得他的作品独特性和共通性同时存在。

 他的最大特点还是有一种“敞开性”、他有一种沟通的意愿,他的敞开性和他的独特性是有关系的,如果他重复别人的语言他就不叫敞开,只是和人家一起而已,他敞开有不一样的冲动,他有创造,但是这种创造他要让别人人头,要获得和别人之间共同看到真理的一种意愿,所以敞开就意味着他必然是独特的。我想这个展览在中国美术馆做,把他定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在什么样的语境里做这个展览很重要,如果你真的很喜欢沈老师,真的觉得要在中国八十年代以来现代美术史上探讨一些突出的个体和突出的一些成就的话,我同意贾老师的话把他作为一个个案,这个个案不能和别的艺术家混合,他的独特性在哪里,包括在户外、为癌症病人和在房子上画画,完全是一种实践性,传统中的“实践性”很久不谈了,我们今天如何重新谈实践,重新谈道成肉身,这是关于我们的文化再被激活的一种可能性。谢谢!